轻声道:“师父,师父可以做辛鞘的爹吗?”
师父的眼神微微变了,狼奴隐约明白自己的话十分冒犯。可他还是问:“师父可以做辛鞘的爹吗?师母可不可以做辛鞘的娘?”
“鞘儿……”辛恩望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少年,手搭上他的肩膀,素来不善言辞的他唇角扯动好几遍,才问出口,“你想爹娘了?”
“我没有爹娘啊。”狼奴再度迷茫了,重复了遍,“奴没有爹娘啊……”
狼奴今夜在定国公府睡下了。他抱着木奴,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北地的那个夜晚。他在狼洞里,哺育他的狼王母亲在洞外,猎者提着她的两条前爪,一寸寸割了她的喉咙放血,把她的皮一点点撕下来了。
猎者说,真是一块好皮啊。狼奴知道,很柔软很柔软,他曾靠着狼王母亲柔软的肚皮,安心地睡着过很多个夜晚。
狼奴只在定国公府住了一夜。吃早饭的时候,师父师娘关心又小心地问他要不要帮他寻亲生父母去。狼奴摇了摇头。小时候师父就问过他了,他说不想也不要。他不想麻烦他们,也不要认不认识的人做爹娘。
狼奴无心学新的身法,可是出了定国公府,他没地方去了。他又回了长春宫。
狼奴走到正殿,没去给和妃娘娘请安,他往后院走,看到正在小厨房前面和人唠家常的年嬷嬷。
年嬷嬷现在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他送的那副叆叇。叆叇用银柄镶着,上面刻了三十六道缠枝葡萄纹,中间有一头仰着头看葡萄的小狼。
年嬷嬷转身看到他,先用那叆叇放到眼睛前看他看很久,笑着说:“奴奴啊,奴奴……奴奴长大喽。”
狼奴忽然很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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