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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几字,已含着最后的耐心,似从齿间挤出,带足了威慑之意。
沈九讶异微怔,正不知放与不放,忽然,老堂主的拐声恰于阶前如珠落下。
“好大的焰气。”老妇人面露威色,对于这无礼造次的少年,打心底有十二分不喜,“下过聘么,立过婚书么,谁允了你们的亲事?”
她拾级而下,每一问皆带着犀利的刀刃,直击他的锋芒。
魏珩赶来之前,早听闻有一位湄山沈氏的前辈在此主持大局,顺着行医渊源,大抵也猜出了与沈青棠关系匪浅。
此刻迎面相见,纵使他再急于沈青棠的病况,也不得不收敛许多。
“前辈恕罪,”他沉吸一口气,尽力缓下心绪,躬身施礼,“所欠礼数,待归京之后,自当悉数补上,分毫无差。”
“哦,”老堂主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倒是瞧不上眼,“可棠儿身子抱恙,落了寒疾,多少也得养个十年半载,只怕不能随你归京了。”
一听闻寒疾,魏珩骤然失色,只以为这江南的冬雪又加剧了她的病症,整颗心皆沉坠而下,不由颤声唤道:“前辈……”
“前辈。”见堂主无意久留,他也顾不上皑皑白雪,当即拂袍跪地,恳声挽求,“若有良药可医,多少年月我都照养得起,只求您肯托付,我定然尽此一生,不教她受半分苦楚。”
老堂主蓦然失笑,倒是不信这身着绣锦的公子哥竟有如此专意。
“是么?”她踱步逼近,“老身且问你,若是棠儿体寒至斯,不能为你传代衍嗣,你也敢说今后只娶她一人,不舍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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