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顿然笑逐颜开,看向手中的信笺,笑着笑着,泪滴便沾上了睫羽,心口微有些喘不过气。
她本急着要将这好消息传与堂内众人,可不知怎的,漫天雪色忽然莹白得令人生晕,她连手中的药碟皆未拿稳,便在一道刺耳的碎瓷声中,昏然倒地。
在这两月劫难中,染疫的大夫不计其数,加之沈青棠又素来体弱,老堂主为她施脉时,心忧得直捏了把汗。
也不知幸也不幸,她只是寻常风寒,并未染疫。
但江南湿冷,这两月的日夜操劳又助长寒气侵袭,只怕……
老堂主凝眉,额前隐现沧桑沟壑,任昼夜迭转几轮,皆候于榻边,燃引暖炉,悉心照料着这苦命的姑娘。
这日傍晚,雪停天霁,沈青棠休憩得安稳,脉象难得有所好转,可偏生,门外却起了些扰人的喧杂。
“让开。”
连夜匆至的魏珩满身风尘,面色冷黯,连手上渗血的纱带都未来得及拆,全然没有耐心废话。
可抬臂拦于门口的沈九却坚持不肯放行,“这位兄台,女子闺阁不可擅闯,她尚在休养——”
魏珩折过他碍事的臂膊,三两下便利落击开,直赶着迈向门内。
“站住。”见他来势汹汹,只怕意图不善,沈九当即追上前拦斗。
魏珩接过他劈来的空掌,力道大得几乎能将其腕骨捏碎。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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