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绣着些鬼画符的东西,再细看,似乎是几个小字——
「赠奴爱的财郎,勿忘。美子。」
似乎……是那高丽少女金美子临别前赠我之物……
这几个字……貌似……还是她让我教她写的……
我还赠了她一首五言诗做答,念给她听后,她感动得痛哭流涕,说今生再美听过比此更优美的诗句。
我心中一荡漾便违心地说,这布头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刺绣,当时还把它揣进了左边的怀中,沧桑的心一瞬间感到了滋润与安慰……
那曾经的往事啊……
云毓扬起嘴角道:「看来,是一段颇为情浓的韵事。此布与绣工都不像我朝之物,应是在番邦的一段颇为情浓的韵事。」
我微有些訕訕,「一红粉知己而已。」见他方才对那牛角杯甚是讚赏,便拿此杯递给他,「前日得你一套酒器,将此物做还礼如何?」
云毓怔了怔,「王爷……客气了。」推辞片刻,我坚持相赠,他便收了。
经此番谈话,似乎数年前那件事造成的鬱结已烟消云散。云毓亦渐渐态度自然,不似前日在此过夜那晚的尷尬。再聊了几句后他起身告辞,却又在临行前问道:「王爷原本的行程定在何日?」
因牵连柳桐倚,我并未实言相答,只道:「就是这几天。」
云毓没再说什么,乘船离开。
当晚,我到了柳桐倚处,道,托他之事就算了吧,我就不走了。
柳桐倚听完之后问我:「赵老闆是不想走,还是觉得不能走?」
我怔了怔,然后道,我自然是想快些离开,奈何要走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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