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起来,她可能会说:「哪天不好生病,你要回来,她就会生病,那以后都不用回来好了,反正我也是多的,不重要,可有可无,你就跟你爸一样把我丢掉好了。」
他只想着,握紧手中的篮子,不能让女孩被人鱼抢走。我需要她,我需要她健健康康的在我身边,不然我的心会有一个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填补的洞,我不要抱着花瓶睡觉,我要搂着她,像婴儿一样双脚收到胸前,躺在我的怀中,健康的、不喘也不烧的。
他失了分寸,他从没见过女孩病成这样,小感冒咳嗽见过,班照常上,从没哼过一声。但在计程车上,她感觉上有点半昏眩过去,也可能是睡着了的模样,所以他忘了该跟母亲连络一下。
也所以看完医生,医生吩咐回家观察,多喝水,如果很不舒服,再回到医院,他只能陪着她回家。
没有打任何一通电话回去请妈妈不用等他,试图和妈妈说明状态,期望能获得应允,也许改天再陪妈妈。
而没有连络就是一种连络,这种连络是消极的连络却是积极的抗议,或算是一种表态。
他的原因很简单,这通电话不可能被允许,既然不可能获得应有的支持,而且一定会被他想像中,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各种责难掩埋。
就像青少年不想回家一样,明知自己做的事情,绝对不可能获得父母的同意,因此,不要事先告诉父母,才能如愿去做那些事情。
结果是一样的,他想。我打电话回去或不打,结果是一样的。他做了选择,在这一刻,陪伴生病的女孩,而把母亲例行性的採买行程取消,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打不打电话回去讲,结果都是被指责,都绝对不会被允许。
但他不知道,打不打电话回去,的确都是不会被允许,但结果却不是他想的那一种。
他的母亲先是等待,然后开始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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