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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放心,思索着打破平衡的后果会是什么。他苦笑着,他可并不是有着两房妻子的危险平衡,只是像一般人一样,有妈妈和女伴,却得这样分成两半。
如果他打电话跟妈妈说,女孩生病所以今天必须陪她,那妈妈会怎么样?
妈妈会生女孩的气,同时也会生他的气,然后他会有很多天,无法回復平衡的日子,他必须时时刻刻担心被母亲挖苦,或是甚至很久不能被允许过来女孩这边。
是啊!我已经成年了,谁又能阻止我去哪里呢?如果我不回家,去到天涯海角的任一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但这种想法无济于事,事实上,他哪里都不能去,他必须看顾好两边的平衡,必须让母亲在勉强的范围之内接受她的无形存在。而他自己,只想伸手抓住这个在篮子里快要被人鱼抢走的女孩。
人鱼是谁?
他苦笑!他知道自己这个表情和父亲很像,右边嘴角轻轻抽动,法令纹突然深刻划出线条,瞬间又隐藏不见。
有那么一点点了解父亲的感受,是否母亲以某种方式,类似箝制着他这样的方式,箝制着父亲的什么,所以让父亲透不过气来?
那可不是美人鱼,有着和善的笑容,和温柔美丽如梦幻泡沫一般的长发。那些人鱼,各个拿着长戟,头发如同荆棘一样,刺棘的藤蔓,想要把人这样无声无息的拉进水中。
「我先陪你去看医生,看医生怎么说再决定。」
「不要,我睡一下就好了。」
「你的温度计在哪里?」他觉得怀里的她,好像火球般滚烫,他自己都被热得满身汗了。
她突然想起来,缓缓从腋下取出温度计,原来她自己准备要量体温,却忘记取出来看。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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