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只是学生所言亦有理。”裴时行故意晃他一记。
复又舒眉觑一眼这愈见年岁反而愈发稚气的老头。
“此番革新,一为让利于民,一为得利于国。克扣盐户、压抑商贾抑或抬价都无法搜刮赀财,若各地食盐得以流通,盐价自会慢慢平复,屯盐数万石之人亦再无法攫利。”
“若要流通,必得依靠商贾。贾人皆以为税乃是无所作为的官府自他们身上搜刮剥削的一层膏脂;那么此番要做的,便是扭转众人向前的思想。”
“从官夺民利,变作朝廷下令禁止堰埭邀利,过州县不可率税,让利于商贾。寓税于价,令贾人以为享受了官府之便。”
“如此……”裴时行的话音忽而一顿。
申知白频频颔首,裴时行的确懂得施谋用智,亦懂得洞察人心。
可此刻因裴时行的顿音,老人捋须的手也停住,疑惑侧目望向学生。
裴时行方才便留意到百尺外的丹阳门下似乎有人影傍立。
只是日光曜目,将白石御道亦映的生光,令他难以眺视,分辨不清。
可此刻再走近些,他如何认不出那一袭窈窕生姿的榴红身影是谁。
裴时行唇边不自觉露了笑意,当即便步上前去。
直到走出两步,方才想起身后还有个申知白。
连忙回身急急拱手拜过,却是连话都来不及多说一句。
申知白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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