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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开口,清越的嗓音亦有些沙哑:
“周旭的近随昨日自戕而亡,临死前写下伏罪书,指认臣才是下药一事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在书中交代,周旭于万寿宴前曾与臣有过会面,归家后神色轻狂,隐有兴奋之色。
“本因便在,乃是臣利用了周旭。
裴时行嗤笑一声:
“他说臣先是将那药予了他家郎君,谎称会助其成事。而后却假作自己也中药,迷失了神智,继而玷污了殿下清白。”
“可怜他家公子为人做嫁衣,白白送了命却至死不知臣的狼子野心。”
元承晚皱着眉听完。
裴时行所说实在是非常离奇又曲折的情节。比她昨日自听云房里拿来翻过的劣造话本子还荒诞。
“哦。”
长公主面色不为所动:“皇兄信了?证据是什么?你又为何要帮周旭?”
裴时行顿了一顿,随即抬眸,目光热切又含悲地望住她。
似是溺水之人无望地抓住湍涌急流中唯一的稻草。
“殿下竟是相信臣的么?”
下一刻又恍然,苦笑一声道:
“他的说辞是,臣予他家郎君的药乃是东夷一地的秘药,名唤颤声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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