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贵主多情,他却自来是洁身自好的男子。
他不过想求个结果罢了,无论好与坏。
这是其一。
他告假日久,台中积压的公务繁杂,时常天晚才能回府。
可裴时行硬是在此纷繁之机作出三篇文情并茂的时文,暗含褒贬,意有所指。
状元郎的文墨自是被上京学子视为极佳的模仿范本,大受追捧,一时引发轰动。
全城坊市,各书院茶楼都盈满学子诵读论辩之声。
颁政坊学子云集,裴时行在舆图上计量过兴化坊离颁政坊的距离。
料想他的文章应当多多少少能传到长公主耳朵里,这才稍稍放心。
裴大人的时文自然传进了长公主耳朵里,元承晚听着声满上京的“卫人化其上,淫於新昏而弃其旧室”。
恍惚听到裴时行本人托古讽今的种种控诉。
不单如此,他朝堂之上的英姿壮迹也一并传进了长公主耳朵里。
晨间,长公主府。
宋定仍如往常一般来怀麓院禀事:“昨日裴御史早朝时参右谏议大夫王轩渎职,王轩当场喊冤,二人言语机锋,争论不断。最终王轩被当场收监候审。”
元承晚只当时闻听过便罢,却也在腹诽裴时行最近实在风头太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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