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行方才对沈中丞的理论深信不疑,此刻却不由心生疑窦。
他接着去各处搜集了许多法宝秘籍,包括时兴读物,颇费了一番心思。
如此闭门苦读三日,裴时行只觉仿佛被月老点拨,灵台清明,泉涌一般冒出了许多心得。
首先一试的便是沈中丞所授锦囊妙计。
元承晚也敏锐地察觉到裴时行的变化。
他不再如前时一般死缠烂打,也不再蓄意蹲守在长公主府附近。
二人偶尔遇上,他全无向前的痴狂离奇,看起来业已恢复往常的风度翩翩。
躬身行礼时语气不疏不近,分寸极好,想必连礼乐司郎中来了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元承晚早知男子薄幸,话里喜爱尚且不及满口齿。
牙齿姑且要到七老八十才摇摇欲坠,他们的喜爱却可矢口否认,假作无形。
更何况如裴时行这般自来被人捧得高高的男子,就更是心高气傲。
端看他近来体貌愈显俊美,便知他早已走出挫败,也如她所言忘却前事,甚至已然四处开屏,等着下一个女子落入罗网。
长公主总算松了口气,可裴时行却心绪纠缠。
他鲜少有机会同元承晚会面,寥寥可数的几次会面亦要拿捏分寸,不再与她论及二人私事。
他受着那女子对他弃如敝履的绝情,再望自己如今匪夷所思的种种举止,当真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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