帚把一地烟头扫了个干净。
林诚直起身子,房间灯光大亮,他这才看清秦戍苍白的脸,吓得他扫帚都扔了。
“我的爷啊,”林诚赶紧去试探秦戍的体温,是正常的,“你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秦戍浓眉紧蹙,缓缓向后靠,仰起冷白的脖子,这么冷的天气,他就穿着睡袍,额头却出了一层湿薄的细汗。
“药在左边床头柜第一层抽屉里。”他用力呼出一口气,声音勉强。
林诚赶紧去拿药,倒水时拿起壶,发现里面是空的。
他再忍不住了。
“不是我说,你照顾别人,又是做饭洗衣又是当司机,把拍摄地点定到这么大老远的地方就为了方便请人当指导,投了你一半的资产在这部戏里当最大的股东,只是想给她足够的话语权,”林诚深呼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胃病养得好好的,多久没有犯过了,要不是我来了,你疼死在这都没有人知道!”
林诚从一开始就不赞成秦戍这么做,可他明白,那是秦戍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人,来这一趟,不管结果怎样,至少能断了秦戍的心思,让他专心投入事业。
两人除了工作关系,更是兄弟,林诚从没有冲动地说过这么重的话,可见实在是把他气狠了。
秦戍费劲抬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没计较,说了句没良心的话:“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林诚简直想给他一拳,转念一想,这人就算病着,能打赢他的概率也很低。
贪生怕死的林诚妥协了,认命地去给秦戍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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