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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才有些透亮,静韜打开窗子探看,赫然发现她已睡了近整整一日。瞧了一眼铜镜,发现自个儿脸面脏污,身上衣裳还沾着庞德的血;衣裳可以不换,但脸面不能不顾。
还是回自个儿厢房里梳理过后再来吧。她回过头,又瞧了庞德一眼,发现他的脸也同她一样,没乾净到哪儿去。她微微一笑,随手抄起巾帕,洗净了,准备来给他擦把脸,却是不经意的碰着了他的额际,「好烫……」静韜缩回手来,赶紧将布巾摺妥,敷在他额上;顾不得梳洗,她掏出面巾掩面,随即扬起衣袂,出外找来军医。
军医受静韜叫唤,不敢怠慢,三步併两步的赶来诊视;宋群看着庞德脸容,「嗯……」他握着笔桿沉吟,在腕上写下药方子。
静韜一脸忧心,途中换了两回巾帕,「军医,令明将军他究竟怎么样了?」见他只是诊视,连话也不说一句,静韜真急了,伸手来扯宋群衣袖,「您倒是说句话呀!」
宋群给她这么一拉,在手臂上留下一条墨跡;他有些无奈的拍了拍额,「我说军师啊,小的现下就在给庞将军想办法了吗?」没看见他正在写药方?
「我哪知道。」静韜眉儿弯弯,那双大眼盛满无辜,「我急急忙忙把你找来,就是想让你看看将军,你一句话也不说,我还以为令明将军……」她眸光一暗,没敢再说下去。
宋群对这种情况最没办法了,他连忙扬起掌来,「好、好!军师您就此打住,我说、我说!」若是他还不明白眼前这位军师真正身份,他顶多只会觉得这男人干啥哭哭啼啼,活像个娘儿们,但是当清楚眼前这人确确实实是个姑娘时,他反倒要害怕看见她的眼泪来了!
「将军他受了这么多外伤,现下高烧再正常不过;只要注意别让将军烧得太厉害便行了。」宋群从身后的药箱拿出一些草药,以及一只瓷瓶来。「军师,我想您应该暂时都会待在这儿吧?」见她重重的点了两个头,他微微一笑,将东西交给她,「这瓶是金创药,刀伤、割伤,止血特别有用,而这草药呢,跟您上回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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