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脸来,凝望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军医说,令明将军身上多处伤口,虽不致死,但气血虚弱;好在将军身子骨健壮,只消调养些许时日,便可康復。」将军医所提过的话叙述一回,一阵难过顿涌心头,她以袖掩面,竟是又哭了起来。
「都是我、都是我!」静韜大哭,好生自责;若不是她不会半点武功,而又独自领军上前的话,庞德大可不必受这么重的伤;想到庞德为了不使她受伤,以肉身代她受了好几枪,她满腹酸楚,无法言说,只是不断落泪。
「静韜……说来我也有错。」马超看着她哭得伤心,亦是难过的别了开眼;唉!忆起自己遭夏侯渊耍弄的经过,他是又愧又气,他摆了摆手,踱到静韜身旁,轻拍了拍她的头,「静韜啊,你……你先别哭啊,令明受了伤,我知道你心底自责难过,但……你留在这儿,也没法子给他什么帮助。
「你也一整晚没闔眼了,累了,不如先去睡吧,别哭了啊?」他搔着脸颊,面对这样的静韜,却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静韜没回话,仍是抽抽噎噎的。马超拍着、哄着她,直把她当成小孩儿看待,只是马超试了多种方法,总是不得奏效,他耐心渐失,烦躁的抓着发;正巧马岱回来了,他见马岱,如获救星,三两句话拋出静韜这颗烫手山芋,便头也不回的甩开难缠的静韜,回房补眠去。
马岱看着那小姑娘抹着泪,先是关上房门;方将兵马安顿妥当的他已是快睁不开眼,一进门,马超劈头丢了几句话,很不负责的跑了,留下这个小麻烦给他。他不知道他多需要歇息嘛?马岱不住叹息,硬着头皮走到静韜身旁,「静韜,我累了,我想你也累了,我先睡,你哭小声一点儿,啊?」他逕自交代完毕,随手取来布巾抹脸,连戎装也来不及脱,倒上自己的床舖,连身也没翻,就这样睡熟了。
静韜抬起眼来,好生怨懟的看了睡熟了的马岱一眼,「这、这两兄弟没一个……会安、安慰人……」她抹着脸面,噘起朱唇;不过真给马岱说中了,她是也真累了,心底仍掛念着庞德,也没心思再拿布巾掩面回房;静韜索性在庞德身旁躺下,闭了闭眼,不一会儿也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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