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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柏昊天忍不住打断她,「它若有窗户那么大,你的窗除非有一扇全开,要不它飞不进来啊。」
「我只开了半扇窗户,但是,鸟姐姐不是一般的鸟,她可以穿透窗户,穿透墙壁,穿透任何东西,甚至打破空间的限制,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听到这儿,柏昊天确定,储天瑜一定是在作梦。
「鸟姐姐让我骑在她身上,带我去地球的另一面,我们停在没有旁人的小海滩,我躺在沙滩上,感觉身体在沙子里沦陷,有沙尘进入我的耳朵,但是我丝毫不觉得烦扰。躺着躺着我就睡着了,醒来就又回到自己卧室的床上。」
「梦醒了?」
「我跟你说了我没有在作梦。之后鸟姐姐在晚上来找过我好几次,有时候冬天冷了,她就带我去澳洲,北半球冬天的时候,澳洲正值夏日,很暖。」说到这儿,电话那头的她忽然啜泣起来,「十岁那年的冬天,柏树被砍了,从那之后,鸟姐姐再也没来找过我。」
储天瑜越哭越越伤心,柏昊天握着手机,心也彷彿被狠狠拧了一下,他想安慰她,但这「鸟姐姐」的故事让他无从下手,他只能静静听她哭泣。
哭了一阵她说睏了,掛掉了电话。
「不伤心了就好啊。」柏昊天无奈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