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死了呢?」
虽然不知道「鸟姐姐」是什么,柏昊天还是安慰道:「不会的,你的鸟姐姐一定健康快乐地生活着。」
「昊天,你记得我以前的家吗?」
「记得啊,跟我家一个小区,那时候你来吃烧烤也很方便。」
「那你记得,从我卧室的窗户望过去,可以看见的那棵树吗?」
「那棵树啊??」如果不是储天瑜提起,柏昊天完全想不起那棵树,准确来说,他根本不在意那棵树。
七八岁的时候,柏昊天去储天瑜家玩过几次,但每次的注意力都在储天瑜身上,或者是在储天瑜的遥控车、积木上,印象中有那么一棵树,长在隔壁小区,和储天瑜家有一墙之隔。树木很高,树冠停留在五楼的位置,储天瑜家在四楼。
后来那棵树不在了,隔壁小区为了建设新的房屋,将树砍了。但这是哪一年发生的事,柏昊天记不清。
「我小时候,睡觉时不喜欢拉上窗帘,那时候我家没有安装防护栏,透过窗户,我能清晰地看见窗外的柏树,它像一个无声的倾诉者,当我和它对望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它的悲喜。有时候我觉得看见它就很安心,有时候却莫名恐惧。」
柏昊天不明白储天瑜的脑回路,为什么一棵树能让她安心又恐惧,但他安静听着,时不时「嗯嗯」一两声表示回应。
「昊天,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人类好渺小?我看到树的时候,就会有这种感觉。既热爱,又敬畏。在我七岁的那年暑假,天气闷热,我睡得昏昏沉沉,我的眼睛睁睁合合,偶尔会看见那棵树。就在那个夜晚,鸟姐姐从柏树里飞出来,她有一扇窗户那么大,在夜里只有轮廓,微微散发幽蓝色的光芒。」
「你作梦了?」
「那不是梦啊,鸟姐姐飞进了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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