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身子坐直,又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书说道:“这是有关伤亡抚恤的文书,凡亡者亲属抚恤纹银二百两。二百两,这够普通人家过活七八年,你既无亲人又未成亲,这笔钱岂不是亏了。姜栋,命人将那老板娘传来问话,酒楼所有男伙计全部带回来。”
“好嘞。”姜栋听得热血沸腾,浑身充满干劲出去办事了。
聂云面如死灰一言不发,玉晏天慢条斯理走到聂云面前,语气突然缓和像似宽慰老友般说道:“可是担忧花蕊女郎,你若无命回去,她怕也是命不久矣。”
聂云惊恐万分看着玉晏天,而后双目噙泪悲愤道:“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玉晏天围着聂云转了半圈,那略有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利刃一般刺穿聂云的心理防线。
玉晏天悠然自得背起来律法:“凡戴罪立功者从轻发落,免其妻儿老小一命。”
聂云仰天大笑满是悲凉,哽咽道:“我若能护着花蕊,便不会在这里了。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话,除非让我见到花蕊。”
玉晏天拍拍聂云的肩,劝道:“只要你不死,花蕊暂时便不会死,毕竟那可是对方最重要的筹码。”
玉晏天见聂云的眼神一亮,又乘胜追击道:“其实从一开始你便没想过要死,一般暗卫任务失败不是服毒自尽便是咬舌自尽,可你都没有。你是想留着命去见花蕊……”
玉晏天声色一顿,狠厉继续说道:“即便你任务成功了,见到花蕊之时也是你二人命丧黄泉之刻,无论是刺杀公主,或是侯爷,行刺都是死罪,怕是你死了,对方还要拿你的尸身邀功加官进爵。”
聂云心里最后一丝防线被冲破,嘶吼着:“我可以死,但是花蕊和孩子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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