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人们已经陆续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可未想有个人竟仍跪在原地,执意自虐地不肯走开,若这算赎罪也太过头了。
那个男人有何资格,凭什么到死都要毁掉另一个人的人生?
他甚至以为那人就算再痛苦,也该凭藉这份苦楚挣扎迈步,未来有一天也终会释怀放下,毕竟只有活着的人才值得正眼注目。
而他的天真被现实狠狠甩了一计耳光。
看啊,被人们讚颂的炎帝尼莫,人人注目他的俊美无暇,冷峭孤傲的尊贵气态无懈可击,但这位从容冷酷的年轻帝王其实早就死了。
游走在活人与亡者的交界,寻求一抹再也无法归返的幽魂,守候那具尸身,如同一名虔诚的献祭者,只等待无望的寿命尽头再次相逢。那样的人就算活着,显然也活得不长。
撒肯万分不愿坐视悲剧发生,但是他提不出插手的份量,只能作为旁观者,心急如焚的像个傻瓜。
明明与他无关,当年曖昧的友谊随风而逝,如果说走出战役的人群之中,大概就只有自己不停回头确认,拼命的伸长脖子想寻到挽回的机会,又因为脚步越跨越远,最终错失最好的时机。
但究竟是想挽回哪一方面的机会,他仍说不清、也不敢深想。
只好说服自己与旁人,可惜了那段友情。
篤把手边的事务完成时,下一个棘手的清单尚未勾选,也没时间与失神发呆的傢伙话家常,随手关上地窖铁门走到板车前,又实在看不下去。暂且偷懒一刻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主子还在下面待着,劝罗桑大人早些点走,以免双方碰上场面难堪。」
闻言的男人面色有些挣扎,背对人微微挪动脚步,彷彿想上前推开,沉重的手臂抬了半天,又訥訥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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