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引鹤道:“臣倒是还认识一个,后日陛下就能见到了。”
文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沈知涯吗?”
江寄月毕竟是女子,荀引鹤向来恪守规矩,文帝是决计想不到他这个乖乖侄子竟然敢与人/妻有染。
荀引鹤道:“陛下见了就知道了。”
荀引鹤说要给江寄月一个面圣的机会倒一点也不是顽笑,次日就来了个宣召的小太监,沈家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无措得不行,还是小太监指点着让他们朝着东边跪下。
小太监宣了召。
沈知涯当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他也在被召之列,悲的是怕江寄月犟劲上来,真告了御状,那他这身官服怕是还没穿就得脱了。
而江寄月很麻木。
荀引鹤这样说到做到,反而更像是一种压迫,他越是不把江寄月的抗争放在眼里,就越显得江寄月的卑微无助。
何况又有沈母在,江寄月说着想告御状,可是现在也不知道进宫面圣的意义是什么了。
眼前灰暗时,连这种光耀的喜事都显得格外没有意思。
小太监道:“沈夫人?沈夫人?”
江寄月后知后觉才知他在唤自己,道:“公公何事?”
小太监道:“后日要面圣,相爷恐沈夫人没有合适的衣裳,便命尚衣局送了套成衣来,沈夫人试试尺寸可合适,若是不合适,奴才赶紧上尚衣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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