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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涯面色沉重地坐着,他是情之所至所以难以自禁,却未料到会被别人看到,也不知道后面会说出些多难听的话,他又是从相府才出来的……
这般想着,就听何进道:“沈兄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当街痛哭?”
沈知涯不快地皱了皱眉,他与何进关系并不近,何时有这般亲昵的称呼,何况何进快长他二十岁了,这个‘兄’字简直是充满着诡异的讨好,明晃晃得像是个陷阱提示。
他道:“让何相公见效了,因刚与拙荆争吵了几句,才会如此失了体面,拙荆生了气跑回家去了,我正要回去哄她,告辞。”
沈知涯就要退出去,便听何进慢悠悠道:“吏部的文书快要下来了,沈兄不好奇自己究竟得了什么好差事吗?”
沈知涯的脚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回缩了,何进看在眼里,起身扶开椅子,重新拉沈知涯入座。
沈知涯落了座,才如梦初醒:“看来何相公是知道了什么。”
可是他又不是吏部的干事,他又何从知晓?
沈知涯正要问,眼前就推过何进的一杯酒:“先喝酒,边喝边谈!”
沈知涯没了办法,只好先喝,就这样连喝三杯,酒度数高,小腹如火烧般,烧得脑子也晕晕的,但到底还记挂着事:“何相公,这酒我也喝了,可否能告知我详情了?”
何进道:“沈兄待我确实真诚,烧刀子都连喝三大杯了,我再瞒着沈兄也不地道,便直说了,沈兄要被外放到祁县做县令了。”
祁县?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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