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一起长大,深知他的为人,绝非沽名钓誉之辈。当时家父亡故,若非沈家婆母与知涯帮衬,民妇恐怕也是独木难支,民妇一直感激他们的恩情,所以若是知涯的前程被家父所累,也备感歉疚,知涯却总是安慰民妇,只要我们在一处,就是家,哪里都可以去。可是民妇舍不得他一身才学被浪费,于是今日斗胆要知涯带民妇来拜见相爷,求相爷看在知涯一颗赤诚之心的份上,为知涯指条明路。”
沈知涯在旁听得有些难安,江寄月在撒谎,可是她如此流畅地撒谎却是为了他的前程。
倘若沈知涯真不慕名利,只想回报恩情,那他今日大可不必前来,左右状元郎总能谋到一官半职,他安心待着便是。
可他今日不仅来了,还带着夫人来了,所以荀引鹤并不相信他真有报恩之心,才会接连问出那些问题。江寄月必然察觉了,索性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于是清高又感恩图报的是沈知涯,仰慕名利的就成了江寄月。
他对她不算好,她却仍旧愿意这样帮他,是因为她还记得从前的情分吗?可他也不是不记得,只是他太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了。
那半晌,荀引鹤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有放在角落的更漏滴滴答答,好会儿,他才不明所以一笑,道:“我怎么忘了,你们青梅竹马,自然伉俪情深。”
香积山辩学时,一席难求,有人为了能争来一个位置,索性山都不下了,直接夜宿枝头。
但对于这些,荀引鹤从不关心,他剔着烛火,想得是明日辩学的内容。
此时不知山间何处跑来的精怪哒哒敲响了他的窗台,他推开窗去,便被一笼点心的喷香气味撞了满怀,他惊愕得差点要还击,幸好认出了捧着竹笼的那双素白的手。
穿鹅黄色襦裙,梳着双丫髻的姑娘从窗台下噌地站了起来,笑时眉眼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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