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的唇角,“杀了你我还要守寡。”
甜软的唇持续下移,又在他下巴上吻了一记,
“我没受伤,你方才不是也察觉了嘛,这巷子里没有血腥气,我一早就把给十九买的点心藏在衣服里了。”
她眉眼弯弯地抽出腹部的匕首,
“哝,给你,让父皇下旨出兵的证据和理由。”
——戛斯骑兵在大勰境内行刺公主,胆大包天,罪不容诛。
世事变幻无常,前世今生,兜兜转转,到了最后,她竟还是做了这枚‘引战’的棋子。
白惨惨的日光徐徐滑过巷道两侧飞檐的廊角,冉冉照亮了郁棠手中那柄特殊的匕首,季路元眉头倏地一跳,敏锐地在匕首的末端瞧见了丁点刺目的猩红。
“你受伤了?”郁郁愤懑即刻转为慌乱,季路元眸光一沉,下意识就要去翻她的衣襟,“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
郁棠‘唔’了一声,一手按住他的手,另一手不甚在意地抹去了刀尖上的那点血迹,“大抵是那戛斯兵捅刀时太用力,将点心捅穿了吧。无妨的,不是很疼,我们回去再看吧。”
她说完这话,在背光的黯淡里瞧见了季路元下颌紧绷的冷硬线条,知道这人又开始尤自生起了闷气,遂又拉长声音,软软地补了一句,
“鱼买回来了吗?季昱安,我饿死了,我们快回去用午膳吧。”
诚然季世子对郁棠几乎是有求必应,但在此情此景之下,回府之后的第一要事显然不是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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