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嬷嬷,栗桃与栗果送出宫后,应该就已经孤身赴死了。
“这就对了,你既是已经意识到你喜欢他,而他大抵也更喜欢你。”郁璟仪一脸了然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那你就该让他知道你的想法才行。”
她垂首敛了敛自己的袖子,继而又不悦地颦起了眉,“等等,你为何不会?季路元那厮有什么好的?也就只有你能受得了他那个鬼德行。”
“璟仪。”郁棠粲然抿唇,“他很好的。”
她舒坦地长出了一口气,“季昱安他真的很好。”
外间的风雪已经停了,连绵的银白接壤着远处澄澈的穹顶,月光照着雪面上,小院就此被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反倒要比初染夜色时显得更亮。
郁棠愁闷茫然的心绪也随着这大雪初霁的明澈变得豁然疏朗,她终于明白季路元所说的‘选择’是指什么了。
她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迫急不待地想马上回到他身边,赖进他怀里,揽着他的脖颈,诚恳又笃挚地当面告诉他,
他就是她唯一的选择。
晃荡在半空中的小腿难耐地蹭了蹭地面,郁棠抬眼瞥了瞥身旁的郁璟仪,发现她回望过来,又心虚地弯唇笑了笑。
郁璟仪只一眼就明白郁棠是个什么意思,“想回去是吧?”
她顶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忿忿神情推了一把郁棠的眉心,“你看看你那点出息。”
郁棠被她戳得后仰,笑盈盈地捂住了额头,“哎呀,我若是不早些同他把话说开,他又要多生一晚上的闷气,将他气死了,我还要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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