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璟仪撇了撇嘴,“他生气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吗?这人一天不气才反常吧?这有什么可担忧的?”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生气。”郁棠泄气地垮下肩膀,将近日来与盛时闻之间的种种详细讲给她听。
“就因为这一件小事?”郁璟仪听罢,当即便嫌弃地‘啧’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笑面虎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大醋小醋,没有一点醋是他不吃的。”
她啧啧有声地怨怪了一句,随即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啊,他若真的是如过去那般吃些有的没的干醋,后面不是应该眼巴巴地粘着你吗?怎么会主动让你出去骑马?”
郁棠垂首捏了捏手指,“问题就是在这里,所以我才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
她面上的失落了了可见,郁璟仪拧眉细思,半晌之后才迟疑地开口道:“阿棠,其实中秋宫宴的那一日,你知道季路元就躲在栖雀阁的偏殿之中吧?”
郁棠像被戳破小心思似的身形一滞,旋即又装傻充愣道:“谁说的,我才不知道。”
郁璟仪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还瞒着我?你什么性子我不清楚吗?”
郁棠抿了抿唇,“好吧,我知道。”
她略一犹豫,干脆将自己安嘱泽兰剪烛芯子的事也一并坦白交代了,
“我是故意引着季昱安来了栖雀阁,借着与他的婚事顺理成章地出宫。前些日子我对此还十分愧疚,担心会耽误了那人原本的姻缘,可是后来我发现他默默为我准备了许多北上的冬衣,世子府里的摆设和日常膳食也都是循着我的习惯安设的,故而我想,他该是喜……”
‘欢’字的半边卡在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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