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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看去,那些人都穿着隐堂的衣服,脸却一片模糊。
他们伸出手,都指着萧婵,说她是罪人,应当被处死。她不说话,只是望着他,就像今夜在马车里那样,眼里只有他。
他走上祭坛,在众人注视中抱住她。萧婵在他怀里发抖,纤细脆弱、像不留神就会被折断。于是他尽可能小心地抱起她走下去,萧婵的眼睛却渐渐闭起来,在他怀里变冷了。
再不会流泪、不会笑,不能费尽心思诓骗他。
“萧婵!”
他忽而惊醒,喘着气坐起来,继而闭眼调息,心却还在剧烈跳动。
良久,他翻身坐起,掀开帘子走出房门,打算在月下散心片刻。
却见院中站着个人,穿着大婚的袍服,身影却很伶仃。回头时看见他时,勉强笑了一下,笑时颊边有梨涡,此前相对时的倨傲不见了,今夜的元载有些颓唐。
他竟找到了他的住所。不过他这简陋的居所在朝堂里也并不是秘密,只是从前暗处的人不屑得找他。但如今看来,纵使是连夜启程离开长安,怕也迟了。
“久仰。”
元载开口,眼睛却看着屋内。谢玄遇从他的眼神里读不出许多情绪,尽管微妙的对峙气氛已在暗处涌动。
“她从前……也在此处待过么。”
谢玄遇偏过脸,没有回答。
眼前站着的是长公主名正言顺的驸马,他没有回话的立场。见他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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