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是在想什么心思,那持木梳的玉手极缓,一下一下,从头顶梳到发梢。
然后她抬手摸上那支木簪,她的手腕纤弱,手背窄瘦,手指修长,简单一个动作偏偏万般风情。
不像齐棪自小被老王爷管教得严,人前人后都不自觉地坐立笔挺。
她的坐姿私下则不曾刻意规矩过,慵懒风情地微弯着腰。
齐棪觉得漏刻上的时辰停住了一般,他甚至不愿意先开口打破这幅画,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
翊安很快从镜子里看到他,头也不回地问:“在想什么呢?”
她的声音清润,说话时语气微扬,从前听着觉得她跋扈,现在便是仙音。
齐棪回过神,走到妆镜台前,单手撑在桌上,看着镜子说:“很喜欢这簪子?”
翊安也看着镜子里的他:“我的东西,你管我喜不喜欢。”
他笑:“难道不是臣买下的木料,去倚州求的名师篆刻,亲手送与的殿下?”
说罢低头看她,人比镜中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