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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棪神色柔柔的:“殿下,那终归是故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呢?且不说这墨会不会是人家写着玩的,让我这趟白跑。东西就在王府书房,若真能随意让人夺去,我这个听竹卫的左司指挥使,不如卸甲归田罢。”
翊安不作声地想了想,也是哦,她着急过了头,或许棠婳就是拿这贵墨来写两句诗呢。
难道还真指望一个柔弱到自尽随君去的女子,知道并揭露背后的凶手吗?
显然是异想天开。
翊安玩笑道:“是‘卸甲’安心做驸马爷。”
“甚好。”齐棪眼睛亮亮的,“等我老得忙不动了,就只做个混吃混喝的驸马,鱼肉一方。”
忙不动……那岂不是都七老八十了……他们难道真的能过一辈子吗?
像现在这样,貌合神离,看似很好,其实做戏成分更多地过下去。
翊安觉得自己根本没想那么长远,可齐棪的话,不知怎么就触动了她哪根心弦。
还鱼肉一方,她第一个代表齐家列祖列宗杀他。
天光隐去,寒星三两,云边镀着一道浅色的光。
殿内静谧温暖,齐棪从汤池沐浴回来,穿着宽松的玄色袍子。
翊安像故意跟她唱反调似的,恰好穿了身柔白的寝衣,与在氿仙阁那广袖白袍不同,这套温柔而淑雅。
她正独坐在镜前,木簪子只绾了一半的发,剩下一半浓墨般的垂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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