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蒙住脸。转瞬她又拉下被子,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月白色罗帐,长藤枕,雕花大床,枕边还摆着一只金胎雕漆牡丹花小圆盒。
古色古香的陈设,轩窗半支,在楠木家具上投下半寸日光,照亮掐丝妆奁与鎏金箍花的铜镜,左右置放着香盒跟汝窑美人觚。
她猛一翻身坐起,明坛捧着一只玉瓷虎口盂走过来。满满的新土压得紧紧实实,褐色土壤间夹杂一些黄色的颗粒,好像什么花的种子。
“这是什么?”
“薰衣草。”明坛说,“他让我交给你,说你看到就懂了。”
舒意接过花盂,明坛在旁轻声道,“薰衣草的花语是守护,人世间的短暂别离,有时候是为了更为长久的相守。有些人看似离开了你,或许他们正用着另外一种方式守护你。阿九,对已故的人而言,死亡未必是结束。对你,对他们都可能是新的开始。”
明坛又陪她说了会话,见她情绪有所缓解,想起师父的交代,连忙回长明寺去了。
午后舒意在花田遇见周梦安,周梦安关切地问了她的情况,见她眼睛浮肿,显然大哭过一场。不想勾起她的伤心事,他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只专心地给她讲花草的典故。
他之前在丽洋打工大半年,对于市场内的应季花卉如数家珍,说起来也滔滔不绝,舒意认真听着,偶尔插一句话,不知不觉就聊了好几个小时。
周梦安见她偶尔低眉浅笑,十足少女的模样,心中大石落地,说道:“你应该多笑一笑。”
“嗯?”
“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好像你哭过一场,整个人变得轻松了。”就好像有什么积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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