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闭了起来,变成一颗不会打开的洋葱,里面包裹着青白的葱心。
当她不分日夜地作画,被海水没顶夺走呼吸,独自一人晃荡在陌生的小镇时,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离那些远去了,这颗洋葱不会发芽。
当她在长明寺与明坛讲述人世的际遇,讲述自己因为这个故事而无力承受的爱恨时,她也好像一个旁观者,漠然地看着他们在地狱里挣扎,无悲无痛,事不关己,洋葱里的白,仿佛已经不再让人酸涩。
可她真的已经淡忘了吗?
十五年,十五年间与她在一条狭路,为着正义永不落幕而相依为命的周叔,终于彻彻底底地在她眼前离开了,阴阳交替,天人永隔。
洋葱忽然自作主张地发芽,那些被封闭的野兽全都冲出牢笼,那些以为不会再来到的悲痛,在这一刻齐齐奔向了她。
她终于不堪重负,突突地往下坠去。
祝秋宴双臂牢牢地托举着她,犹如托举着一片天。
“哭吧……”他不知是对谁说,“哭出来就好了。”
她倾吐了许多,却还是没能疏通胸中的积郁。当一个人已经说完一切的时候,她将再没有可说的。
明坛抚着舒意的面庞,温柔地唤醒她。
她睁开酸涩的眼睛,迷蒙视线中仿佛看到李榕桉亲切宠溺的面庞,喃喃道:“妈妈。”
明坛笑道:“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女儿,不过我不介意爱护你。阿九,你太让人心疼了。”
舒意嗡声抽了下鼻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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