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想起那日自码头归来,问过七禅的一句话:“知道我为什么每年都会去香山禅修吗?”
每个人都有不可以失去的东西,有些人失去了会认命,而有些人不肯认命。
凡失去,必夺回。
因此她去香山禅修的那些年,便是带着姜利等人叩请名师,行刀锋下杀人越货的行当,做世家小姐绝不会做的事情。
“还记得第一次上香山吗?”
姜利应声点头,一张宛若刀削的面庞沉着如冰,静静打量着她,心间翻起一丝涟漪。
“初见姜师,他不肯收我为徒,小姐在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却被他打出山下,后来小姐带着伤复请数月,姜师才勉强松口。”
当时姜师已经退隐江湖,在香山避世安度晚年,不知谁走漏了风声,竟让一个女娃找上门来,不死不休地纠缠他,令他不胜其扰。
后问她:“你养在深宅大院,吃穿不愁,何必未雨绸缪?”
她当时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城府谋算已是惊人,笑盈盈地回道:“我少时母亲得病去世,无人照看,身边仅有几个丫头。从懂事时就知不得父亲喜爱,那些不常回家的姐姐总是小心叮咛我,要万分讨好我的父亲,他才有可能把我嫁给一个好男人,否则必将如打发她们一般随便打发了去。既已无法选择出身,不想连将来也无法选择,一辈子看人眼色行事,我就得立起来,为自己争取脸面。”
姜师感慨于一个世家摧毁一个孩子的本事,心生恻隐,一把抓住姜利的肩膀,上下翻看几遍后,应道:“以后你就跟我姓吧,既小姐希望你成为一柄锋利的刀,那你就叫姜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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