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牵住温采玉的手。
「怎么?」温采玉也不推拒,牵手嘛,这事他和温采隐也常做,倒也不奇怪。
「没什么。」李崢麒低下头。
温采玉以为李崢麒害怕,便也不说破,他任由对方牵住自己,两人稍微加快脚步,回到了温采玉和温聚弦祖孙两人共同构筑的家。
家,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说自己拥有一个家呢?
有人等待着的地方、有人能够陪伴着的场所,那就是家,在失去千慕前,他俩四海为家,街角是家、巷口是家,只要兄妹两人在一起,家这个字便存在,可失去了千慕,家就成了断井颓垣,破庙只能勉强遮风避雨,却已不再具有家的形式,温采玉曾经想过就这么死去算了,然而遇上温聚弦祖孙俩,他又重新获得了一个家。
家,只是一个家,却非比寻常。
在战乱的年代、在纷乱的时代,能够保全一个家的存在,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若有任何一个人问温采玉,他的愿望是什么,这个时候的他一定会坚定地回:「我想要一个家。」
一个让自己的心有个归属的家。
温采玉本以为,自己的第二个家能够维持很久,可他忽略了温聚弦的年纪,忘了自己和温采隐一天天的成长茁壮,温聚弦却一日日的衰老。
而医治那受重伤的女子,几乎用尽了温聚弦全身的力量。在温采玉带着李崢麒跨进门口的那一刻,温聚弦已经嚥下了最后一口气。
温采隐看着温聚弦的尸体,他先是不敢相信的摸摸那还有馀温的手,不发一语,而后吞嚥几口唾沫,似乎在思考怎么向温采玉解释这样的情况。
有人活了,却也有人死了。
这么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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