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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的手再度吃痛,肩膀还挨了一搡。
她的脑子彻底转不动了,猜忖冬冬的心思,她向来认为难于登天。
“冬冬你推我干什么呀……”
来不及困惑,见真冬起身就要回屋,融野喊道:“我又说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呀,你不告诉我我如何晓得啊!”
冬冬未理睬她,她也未急吼吼地跟上去。
谜样的女人,莫名其妙。
全凭怒发冲冠、理智丧尽,搡完了却又悔又恨。
事不关松雪融野,嫉妒心作祟罢了。真冬一清二楚。
她的内心曾怀一种安慰——纵她无法拥松雪融野入怀,向松雪融野一诉恋慕之情,只要旁人也没这本事,那就是好的,可以忍受的。
退一万步说,旁人也可以有比她多的勇气告知情意,但松雪融野是个憨瓜,虽床上矫健,情爱上却始终不得开窍,故而理解不了她人的情意。
可如今你看松雪融野何止是开了窍,那痴醉于情爱的神态悉皆瞧在了近视眼里,痛在了胆小鬼的心上呀。
但与此同时,真冬亦确信了一点,那就是她几度克制住告白的冲动是对的。
松雪融野倘不懂何为情何为意,你跟她一诉恋慕的后果最多是“我也喜欢你!冬冬!”鸡同鸭讲后该怎么就怎么,问题不大。
可她是懂的,很懂。那要说出来了,松雪真冬岂不尴尬得要一头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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