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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闲来无事,我就等着看,这不出五步的距离,你要用多久,才舍得迈步走近我。文昭在床榻的边缘落座,眸光虚虚地落在了身前,好似在凝视地砖,又好似只是放空。
云葳意外,文昭竟改了自称,这约莫是文昭第一次在她面前卸下全部的身份羁绊,淡然做此称。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交错纠缠,她有些分不清了。
文昭待她,可能与她对文昭的感情一样,真假混淆,自己也拎不出头绪来。
文昭此刻也是心神不宁,若云葳全然是被迫应付,又岂会把陈年旧事挂嘴边,大着胆子质问她?
可云葳的心如磐石,时常虚离淡漠,好似颇难与人亲近,遑论敞开心扉了。
五步的距离不过咫尺,咫尺却又何尝不是天涯?相识三载,彼此的猜忌提防,动辄不合时宜冒出来的君臣悬殊地位的规矩考量,便是咫尺天涯的例证。
臣也等一个答案,等一个真心接纳臣的人,接纳臣皮囊下的全部,虚伪,做作,任性,不安,执拗,疏冷,自卑,怯懦
够了!
文昭愤然起身,将云葳的话音打断:朕从未见过哪个人,诋毁自己头头是道,喋喋不休!
可臣便是如此,臣与您云泥之别。
云葳垂首盯着翘起的鞋尖,一双手的指尖写满不安,用力捏来捏去:年龄,阅历,出身,感情臣与您的差别太过分明,此生都望尘莫及。臣看您,好似人望月,美好却虚幻,不是吗?
她怅然轻叹,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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