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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淅沥, 落红遍染清池。
寂静的廊道下,槐夏与秋宁附耳攀谈:陛下烦闷至此,竟还有闲心把云侯拉来寝殿寒暄,当真新鲜。
秋宁嘴角抽搐了须臾, 脑海里乍现自掖庭狱出来那晚, 文昭与云葳二人过于亲昵的动作来。
槐夏推了下她的手肘:嘿, 与你说话呢, 想什么呢?
有人给陛下解心宽,你我也省心, 多好的事儿。秋宁心不在焉的敷衍。
槐夏向她投去了满目狐疑的审视眸光, 阴阳怪调的调侃:秋总领当真如此想?
路槐夏,路司言,您是否过于清闲了?
秋宁咬牙切齿地回应了她的阴阳怪调:若闲来无趣, 我明日与陛下说道一二, 把我手里差事分你一半儿。
槐夏身子激灵一下, 搓了搓臂弯:免了,落雨有些冷。你守着,我加件衣裳去。
秋宁听着簌簌雨声, 深感百无聊赖,侧身半倚阑干,虚离的眸子扫视着大殿内悦动的烛火光晕。
云葳在门后踟蹰良久,垂眸看着脚下被火苗拉长的飘忽倒影,脑海中一团乱麻。
臣回去给您取药膏,昨日做好了,没敢送。云葳沉吟良久, 才扯出一个逃离大殿的说辞。
朕现在亟需的不是外用的伤药,你该清楚的。文昭立在床边没有动, 语气轻飘飘的。
云葳紧了紧小拳头,终究斗不过心底的渴慕,硬着头皮回转身子,立在了离文昭数米远的屏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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