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知那位是什么身份,他……”
“不去,”未等她说完,郗云竹便开了口,声音冷彻清淡,“我们从前就立过契,我只安心在你们快哉阁待足十年,其间你们不许强逼我做任何不情愿的事。”
鸨母一愣,知她又说起旧事来。
那时她是十二,还是十叁岁?
鸨母记不大清了,只听拐子说她是邕州人。
那时邕州尚未收复,正处兵乱之中,她一家往关中逃难,路上车马侧翻,只活了她一个。
虽保得了性命,却头部受创,因此盲了一双眼。
但郗云竹生得十分美丽,即便是个盲女,鸨母也毫不犹豫地将她留下了。
更因她这份独有的美貌与才情,应了她的许多苛刻条件。
原本鸨母只是随口应承,却没想到长安的郎君们就吃她这一副清冷若离的姿态,甫一亮相,便在无数人心底烙下印记,几度以后,便成了平康坊里鼎鼎有名的郗都知。
自此,鸨母便再极少驳她了。
鸨母见她不为所动,又打起感情牌来:“云竹,你便怜我一怜,只出去露一面吧。我扪心自问,这些年是真将你放在心坎尖上了,就是人家家里疼女儿也不是这种疼法。
“你爱竹,我们整个快哉阁里,绕前绕后地为你植满了各样式的竹;你好读书,我们也任你取索,几乎要将长安城中的书肆给你搬空了。就是你那双眼睛,不也是我们掏钱找医士为你治好的?”
郗云竹立身起来,冷眼盯着鸨母看。
若在这里的人是个稍微心软些的人,兴许真要叫她一番话磨得涕泪盈盈、迭声告衷,可她郗云竹不是,她清楚地知晓,这些年她在阁中赚的钱早抵了鸨母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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