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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山虽是要塞,但陆军从熔岭出发也有诸多小道可以攻向汴都,陆扶疾恐怕走的是阴阳计,他暗中另有部署。”如果他没有料错,这部署该是直刺王都。
陆军如今已经失去景辛这个要挟,便转而在全国寻找戚容嘉的藏身之地。陆扶疾该能料到他的孩子就在王宫,而一旦先占王城便得了地利之便。
他如今远在幽山,恐怕陆扶疾的兵马早已经改了方向。
全军在半个时辰内整顿完毕,分拨成三队人马以最快的速度赶赴汴都。
……
诸侯旗帜在烈风中翻飞,浩荡的陆军队伍在烈日下停驻休整。
秦无恒翻身下马,解下水囊大口喝了些,余下很多水递给沈清月。
沈清月下马接过,喝完便蹲坐在地,不顾一地泥尘。
秦无恒瞧着烈日,挪了位置站在她身前。这个角度,他挺拔身影正好为她挡住艳阳。
但沈清月无甚波动,偏头望着远处。
秦无恒目光温柔,她一颦一笑都让他喜欢,但从前的少女早已染上岁月辗轧的痕迹,肌肤暗黄了些,眉眼也深沉许多。他心头愧疚,怪自己为了王位私欲害她沦落此境。
在朔关植树的那些日夜,他们一起经历吹风雨淋,她怀着身孕做许多苦活,却拒绝他的帮助,也一直冷漠对他。沈淑英的出现让她明白,不是他那些年在戚慎眼皮底下无法为沈家翻案,而是他不想为了旧案打草惊蛇。她在恨他,他后悔那些年这样对她。
他每天都在弥补,他渴望如今的平静生活。没有权利争夺,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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