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景辛蹭在他颈窝,他不再细想:“先睡吧。”
翌日,顾平鱼的奏疏传来,每隔三日会向他汇报朝中政务。
他早已严令不许诸侯参与陆军谋反,护好国门,也严禁各地州郡官吏独揽军政,不允许地主豪强趁乱哄抬物价粮价。
奏疏中言明“紫延宫无异样”。
戚慎望着这几个字安下心,这是他与顾平鱼才懂的暗号,代表戚容嘉目前很安全。
施良胥与几名武将入帐中道:“王上,已派八千精兵先入驻北伏击,我军也会在虎山修好营垒,先断敌军粮草。”
戚慎颔首,但眉骨直跳,总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
他再翻出秦无恒的密报。
[ 陆军过婪州走驻北,此为机密,乃陆公酒后探得。]
戚慎终于知道哪里不对,是酒后。
陆扶疾甚少饮酒,只会在入王都朝拜时于宴席间少量饮酒,且这一向是个谨慎克己的人。能让一个这样的人在军中饮酒,且让秦无恒都相信,恐怕秦无恒也在他的计中。
戚慎沉声下令:“召回精军,敌军有诈。传密报与秦无恒,告诉他中计了。”
他沉吟许久,重新看了地图:“召集全军,即刻回汴都。”
“王上,回王都?”施良胥问起这疑虑,“都兰国受陆国要挟,险些苟同归顺,我军驻守此地才可守住敌军入我王都的关口,也免都兰国受控,为何要回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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