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黑,神情十分局促。
刘密笑道:“这点小事怎好劳烦祭酒,来日方长,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们不必替我烦恼。”
晚词点点头,道:“等你做了官,那奸商自然不敢再讹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气不过。
敢情这世上的恶人只有做了官才能收拾?她偏不信这个邪。
“小姐,那个季朝奉现如今就住在百花河边的宅子里,他每日未时左右出门,戌时左右回来,夫人和子女都不在那里住,只有一个小妾在那里陪他。”前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一五一十地禀道。
晚词沉吟片刻,道:“他长什么样儿?”
小厮道:“他个子不高,留着一把大胡子,别人都叫他季大胡子,好认得很!”
这日下午赵公在宫里讲学,不和晚词一道回家。放了学,晚词便叫车夫往百花河去。百花河两岸柳荫夹道,画阁争辉,住的都是些富贵人家,也有几间茶楼酒肆。
刘家抵给季家的那座宅子对面便是一家茶楼,晚词在茶楼里挑了个隐蔽的位置,拿出千里镜观望对面。这宅子并不算大,有两座楼阁,一座朝南,背靠着百花河,走廊上挂着许多纱灯,不时有人走动,想必是主人住的地方,一座朝西,与东邻家只隔着一条窄窄的巷子,看起来十分冷清。
这时东邻家楼上的窗户开着,一名妇人正坐在里面做针线。晚词看她有些眼熟,尤其是那一双映在镜片上的猩红嘴唇,像刚吃过人肉的夜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便叫文竹去打听那户人家姓什么。
文竹去了一会儿,回来道:“小姐,那是靳御史家的宅子。”
晚词恍然大悟,这妇人是靳御史的续弦石氏,去年田老夫人的寿宴上见过。当时众人正在阁内听戏,不知谁说起靳御史家的大小姐改嫁之事,这妇人滔滔不绝道:“好女不侍二夫,这妮子自小没娘教,她爹又一味娇宠,才做出这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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