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儿有些尴尬,没有接话,默默的行在周偈一侧,许久后低声开口:“恂王是如何说服皇帝的?”
“我可没有说服父皇的本事,是他自己想开了,他可能只是不能容忍朝堂上只有一种声音。”周偈大有深意的回答,又反问锐儿,“你家主人又是为何准你跟我来的呢?”
“他说皇帝知道我去过北疆,熟悉地形,所以下旨命我随行恂王。”
“他还交待你什么了?”
“他让我不该说的少说,不该做的别做,出了帝都后一切都听恂王的,遇事不要自己擅做主张,更不要先出头。”
“还有吗?”周偈用了一个好似命令的语气,“都说出来。”
“他说只不过是护卫灵柩,皇帝为何要派这么多的七杀军去,还偏偏让恂王去。他让我留意恂王的举动,尤其是到了风州以后的。”锐儿说完突然惊住,诧异的看着周偈。
“我猜,他还嘱咐你不要让我发觉吧?”见锐儿满脸的难以置信,周偈又笑着补了一句,“别激动,并不是言灵失效了,而是他自己说的,让你出了帝都后一切都听我的。”
锐儿从未想过,周偈竟会用如此的方式打破了扼住他脖颈的言灵枷锁,锐儿急不可待的对周偈说:“恂王,奕王他……”
“我知道。”周偈打断了锐儿,冲着他无声的说了一个“梁”字。见锐儿点头,周偈又问,“你家主人知道此事吗?”见锐儿又是点头,周偈接着问,“他有何反应?”
锐儿先是沉默,慢慢将刺进心底的利刃拔出来,一字不差的复述了大雪夜里的一切。大雪夜的风卷起了周偈的衣摆,却没有吹乱周偈的心,周偈叹道:“果然只有残忍的人才能在这个皇权国度里存在下去,像长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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