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川她已经不在了,你又是何必呢,阿拿国已经为她举行了葬仪,你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为安?不是故土何以为安?”周偈的声音透着不尽的哀伤,“奉川尚在襁褓中就失了父母,年仅金钗又远嫁和亲,一个人在遥远的阿拿国,举目无亲、孤苦无依,如今更是客死他乡。若她的父母有灵,该是如何的心痛?”周偈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揣测着武兴帝细微的情绪变化,斟字酌句的说,“偈儿知道,长兄不孝做了错事,可是奉川没有错啊。父皇想想和奉川同岁的十一妹,若是明日她也远嫁,父皇会不会心痛?父皇有这么多的女儿,可是长兄只有这唯一的骨血,偈儿不求别的,只求能接回奉川葬在长兄身边,让她能在极乐世界承欢膝下。”周偈向着武兴帝拜伏,起身又说,“不瞒父皇,自长兄离世后,偈儿在兄弟中再无可亲之人,如今偈儿就是想为自小疼宠偈儿的长兄做这一件事,父皇还不应允吗?”
武兴帝想起来了,那个黏人又欢快的小秋阳好像就是随着周佶一同消失在诏狱里的,还有那个曾经带着吉兆降生,喜得自己大赦天下的嫡子又是什么时候变成了如今这般满身锋芒的样子?自己好像疏忽了很久,害得这个惶惶不安的孩子变得孤立无援,而与他的孤立无援相对的是这朝堂里的影子无处不在。
影子终归是影子,这个朝堂这个天下,始终应该姓周。
“好。”武兴帝开口,“吾准你去。”
武兴三十四年十月,周偈奉旨前往阿拿国接奉川翁主灵柩回幽葬于皇陵,武兴帝派五千七杀军随行护卫。
大军蜿蜒而行一路向北,秋意渐衰,冬意渐浓。周偈呵出一口寒气,问旁边策马随行的锐儿:“北疆到底有多冷?”
“雪深没膝、滴水成冰。”
“那完了。”周偈苦着一张脸,“小傻子可能没给我带够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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