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想当作无事发生,然后任由自己叫她一声妈妈,可这两个字实在陌生,她已经好几年没这个习惯了,她或许可以机械性地说出来,但她骗不了自己。
迟芋还是迈着步子走了,头也没回,只说记得。
后来迟芋仔细想过,其实姜文毓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记得,偏执引着,她就想着认回一个女儿,一个早就长大压根不需要她操心的女儿,这不失为一件令人产生获得感的事。
姜文毓知道所有事情但还是猜错了一点,那就是迟芋和她有相似的地方,谁都不会为了谁妥协,两个人选好一条路就要走到黑。
迟芋没想念过她吗?
想过,那是她妈妈,真正意义上的有血缘关系的母亲。
但她做不到随随便便出现一个人,就把这定义为亲人,她没那么缺爱,也不需要那样廉价的爱。
世界上哪有生而不养,却想既要且又要的好事呢?
没有。
所以当迟芋又一次接到上回以为是推销的骚扰电话时,她淡漠地听完姜文毓在电话里的请求。
姜文毓:“和我去巴黎,在那里你可以拥有比这里更好的教育条件,迟芋。”
迟芋真的会被一个人自以为是的想法震惊,为什么姜文毓会觉得她提出这样看起来诱人的条件时,她就理所应当的不能选择拒绝呢?
所有人都有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离婚的时候是她自己选择一走了之,这是她的选择,迟芋没说什么,尽管当时兴许哭着说了些,可最终也没带走她啊。
电话挂断,迟芋把自己埋进沙发,顺便扯着毛毯盖在身上,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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