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都是司徒澜庭的信中所提,周临看过便都记了下来。虽不待见司徒澜庭,但信中所说他信。
因为自己也曾做过俘虏,他知道那些押解官吏私底下是何等的嘴脸。轻视怠慢动辄打骂,福叔他们是军属出来的虽不至于收到像俘虏那般的苛待,终究还是因为官吏懈怠渎职丢了性命。
“周临……派人送他们回珈蓝好吗?”
听到这些裴璃忍了许久还是掩面哭了出来,躺在周临的腿上埋在他的小腹上呜咽。
“好,明日我便派人去办将他们的尸骨都送回珈蓝安葬。”
周临伸手揉了揉肚子上的脑袋,将哭着人翻出来,“对不起,此事是我的错,错不在你阿璃。你要如何责骂都可以,你若生气就发泄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裴璃不说话只是看着头顶上人,那些曾经是与她一起守护珈蓝的人客死他乡,她无力保全他们。又让她怎么会不责怪自己,更让她气恼的是看着周临。
对着他,她气不起来。想要去责怪他,却会想到他当年也被当做俘虏,也曾受此到过苛待虐待。
“对不起……仲宣……”
她只能又重新埋进他的怀里闷声哭了起来。
“哭吧,把委屈,愤怒都哭出来,明日到了通州我们不日便会进京。云浦很喜欢你,想要你做他的师傅,有一天你想护住的人都可以护住的。”
周临抚着抱着自己腰身闷声痛哭的人像是哄孩子一般喃喃自语,往事种种浮上心头。想起和裴璃的初见,想起在深宫的如履薄冰……
待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时,裴璃已经哭累加上药效上来趴在他的小腹上睡着了。长长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张黏腻的小脸上弄脏了他白色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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