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喉间有鲜血涌来。于是便放弃挣扎,省了力气同他去斗。
任由人将她抱进别院,即便听见门口的打斗声也不曾问过一句。进了屋,依靠在床边,周临找来药箱给她包扎伤口。
偌大一条口子从掌心里拉开,又用了猛力去掴那班头,伤口险些裂下手腕。
“下次再有气冲着我来,再这样你的手还想不想要了?”
周临轻声的责问,小心翼翼的清理裴璃的伤口。
原以为刚动怒没力气说话,也不想理会自己的人,哑着声音动了动唇。
“李文静犯了什么罪?”
“私社矿场,贪墨国帑,死罪。抢夺百姓土地,矿山坍塌三十名矿工遇难,瞒报官府,不思抚恤。贿赂朝廷官员囚禁申冤苦主,死罪。”
周临垂着眼上药,淡淡地开口。
金疮药撒在伤口上有些灼痛,裴璃皱了皱眉头哼笑道:
“西南水患抚恤流民,北边打仗、百官衙门俸禄开销……周临,你没钱了吧?”
裴璃的声音哑得厉害,笑意那样的冷漠充满了嘲弄。
周临知道她的意思,被戳中了心思有些唏嘘,却不反驳。
“李家女眷呢?”裴璃又问。
“依律女眷没入教坊司为妓,男丁十五以上者充军流放,十五以下处以极刑充入宫中为奴。”
裴璃抬了眼看着平静的周临,以为说到这些他终会有些不忍。
可他的声音那样的平静冷漠,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般,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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