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玉如今的心情不知该怎么描述,他甚至还卷起龙袍给这位宫女擦了擦眼泪,又笑道:“皇家就生了我这一个痴情种,就得了这个下场。对了,外头要是打进来了,你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们不会为难一个小宫女的,你往后好好活着,多想着自己一些,别学我了。”
秋容摇了摇头,道:“我不走。”
傅知玉也没多大力气劝她,他硬撑着保持清醒已经十分不容易,他没有等多久,殿外便有声音了。
说是今天攻城,但实际上王城之中已没有任何反抗力量,谢恪只需要带领他的兵走到宫里就是,傅知玉眯着眼睛看着那一队人马走到殿中,当头的那个就是谢恪。
“朕撑到没死,你是不是有点失望?”傅知玉咳嗽了两声,望了谢恪一眼。
谢恪今日并未穿盔甲,他裹了一身白狐裘披风,和第一次见他的那身有点像。
“你……自愿禅位,”谢恪沉默许久,说了这么一句,“我把解药给你。”
“然后?封个和顺王?再做一辈子的阶下囚?”傅知玉很想笑,但是身体不允许,他叹了一口气,“谢恪,我对不起很多人,但唯独没有对不起你。”
谢恪不说话了,他深深看了一眼王座上的人,眼里全是复杂的意味。
但是谢恪心狠这回事傅知玉是体验过无数次的,即使他现在穿着龙袍坐着龙椅也不会有什么选择权,是不是禅位那是谢恪一句话的话的是,毕竟皇印早就在他手上了。
傅知玉拿到解药的时候是谢恪登基后的第三天,他还真封了个和顺王的名号给傅知玉,半点实权没有,被软禁在一间近皇宫的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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