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十几秒钟,邵慈的呼吸开始变深。卢雨雁感到他的皮肤渐渐潮湿。
谭正川问:“现在什么感觉?”
“很舒服。”
“后背舒服吗?”
“舒服。”
“把具体的感觉描述一下。”
“不知道怎么讲。”他的手肘稍稍抬动。
“呃,体会一下,可以打个比方。能‘看’到什么,或者感受到什么,那个部位。”
“海水……”
“海水?”
“就像泡在大海上,潮水很温暖……请继续下去,我感觉后背放松了。”
卢雨雁看向谭正川,谭正川下意识看向摄影机,微笑。
试验性治疗为期三个星期,结果很成功,邵慈脊椎的疼痛等级已经大幅降低。
可是下肢仍不见复苏迹象,尝试过了各种办法,依然没有触觉。
尽管卢雨雁每日按摩,但邵慈笔直的小腿还是逐渐萎缩。他又变得沉默寡言。是的,如果终究是站不起来,当初截断脊髓也没有什么区别。他决定离开上海,回到昆明辽养。
谭正川在给卢雨雁的一封信中写道:“还是希望你能够多点耐心,不要灰心。我们也许很难想象一个男人的绝望。他的一生还很长,眼前要多给他一点时间。首先要接受,才能迎来蜕变。”
这对他来说本身已经足够艰难。但长期以来,不管是卢雨雁还是谭正川,都希望他可以坚持支撑过每一种艰辛的新疗法,期待他在明天的某个时分马上站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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