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你这说得什么废话?’
“闻人焕此人,常年病痛缠身,为皇子时自恃病弱,不太爱与人交往,他作了皇帝,脾气不见得多好,但应当也抽不出太多精力来把持朝政。”
“所以——”
“陛下如何想,不重要。太后和摄政王怎么想,才重要。”
从前的崔夫人,如今的崔太后,是个对权势、朝堂野心勃勃的女人。自新皇登基,雒阳官场大洗牌后,隐隐呈现双足鼎立之势——一方,是以崔太后、大司空崔池为首,平原崔氏为根基的士族,一方,则是以新封的摄政王为首的宗室与寒族。
新封的摄政王——便是在大行皇帝驾鹤,赵王逼宫时,力挽狂澜,一箭射杀赵王的梁王,闻人熹。
比起久病多年的新帝,显然斗志昂扬的崔太后、久居高位崔司空,以及如蝮蛇般阴冷蛰伏的摄政王,才是庙堂之上,真正的掌权者。
想到这些,嘉宁忍不住轻叹:“陛下身体欠安,封禅的主意,显然出自闻人熹——也不知他是如何打动了陛下,竟然不顾惜自身,也要前去泰山。”
陆聿扯着嘴角,凉凉道:“这步棋走得着实……”
“臭?”嘉宁抿着嘴若有所思,“倒也不见得,端看闻人熹下一步想要什么,毕竟,”她掀起眼皮,看向陆聿。
“泰山离梁国可不远。”
梁国,就是闻人熹皇子时期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