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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夏来,纷纷求不得。
新皇上位,雒阳各方势力进行了一次大洗牌,宫内宫外、庙堂朝野,人人自危。
但,这些混乱都与北地没什么关系。
除了家家户户挂上白色灯笼,遵守着国丧的礼仪,北地一如往昔,几无变动。
嘉宁的内心已接受了天子驾崩、新皇登基的变动,她的生活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陆聿在军营每待上五日,便会回临戎小住两日。陆聿在家,小夫妻便游山玩水,陆聿不在家,嘉宁便乐得莳花作画。
山雨欲来风满楼。嘉宁深知,更大的变动就在不久的将来,那将是个人无力撼动的时代洪流。她作为沧海一粟,只能尽力享受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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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盛夏的尾巴,远方再次传来故人的音讯。
“泰山封禅?宴请州牧们观礼?”内室四角摆着冰块,丝丝缕缕飘着凉气,任外头烈日高悬,嘉宁歪在榻上,身上搭了条薄被,正以手托腮看着新寻来的游记。
听到陆聿的话语,她有些惊讶,但视线仍然落在书册上,没有移开。
“君舅意欲何为?”她一面说着,一面抬手掩唇,打了个懒懒的哈欠。
“这种明晃晃的鸿门宴,阿父自然不去。”陆聿靠坐在缠枝木躺椅上,跷着腿,脚尖微点,有些懒散,又好像有几分不耐烦,“不止阿父不去,北方的诸位都以各式各样的理由婉拒了,也不知陛下会如何想——”
“总归,不会想得太好。”
嘉宁凉凉地瞥他一眼,眼神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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