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曾疑你吸食五石散,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嘉宁说着,却对上对方那双阴冷幽暗的眼眸,周身寒毛一乍,忙止了话锋。
“……你好自为之。”嘉宁冷冷说完,胡乱扯了扯身上凌乱的衣裳,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勉力往外走。
没走几步,忽而听到身后的男子冰冷的声音:
“把郡主,给朕带过来。”
少女脚步一顿,然后扔掉最外层厚重的披风,拔腿就跑。
那大概是嘉宁一生最为不堪的时候,她将平素奉为圭臬的优雅、淑女统统抛诸脑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
扬州河网纵横、星罗密布,寿春宫内亦是水道纷繁。
也不知是闻人熹给她下了多重的药,嘉宁愈跑,身体愈热,数九寒冬的天,她竟跑出了一身的热汗。
宫人不断逼近,她已渐渐没了力气。
站在广袤的太液池畔,少女慢慢止住了脚步。
“郡主,”身后的宫人言辞恳恳,似是很为她着想:“人总要向前看的……”
“您是一生的富贵命,逃不开,便认了吧。”
嘉宁听她的声音有些耳熟,倚靠着阑干勉强稳住身体,回首,问道:“你是长信宫的?”
那人没料想到嘉宁竟认得自己,一时间有些尴尬,又带了几分释然,拱手回道:“婢子曾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莳花娘子……郡主,听婢子一句劝,回去吧,您风华绝代,定能在宫中站稳——”
嘉宁没有耐心听她说完,冷笑一声:“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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