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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观察了一会儿,实在想象不出温文尔这样赌博的样子。感觉他只会慢场随手一掷,擦干净手然后走人。
她在明天开盘的慢场上丢了个最低单位的十联邦币筹码,赔率1:1。
进场不花钱,她陆续走进更高价位的场。
100以下人头密得像蚂蚁,100-1000好多了,像养殖场鸡头。
她每过一个场就丢下一个场内最低单价筹码。比较奇怪的是,(1001-10000)的气氛柔和许多,几人成群围在一起做技术性分析,探讨风暴潮形成的条件,进行概率排除。
她旁听了一会儿,频频点头,完全听不懂,溜溜达达去下一个场。
再往后的场她也进不去了,因为底价支付不起。
银荔望着横穿眼睛的0,踌躇一会儿,转身要走,结果手腕上弹出讯号。
“你在哪里?快来看温文尔赌天。”风洋流露出下半张俊脸,没工夫看她,“跟侍应生报我的房号,10013。”
赌天场遍布全城,但房号固定且唯一。10013号恰好在她这个中心场。
她偷偷摸摸跟着仿生人走幕后通道进门。
她看见先是风洋流的背影,然后越过他的背影看到了偌大的全息水幕,海水潮湿,海风扑面。走过那些场都没看见这么大的水幕,她霎时被震住。
风洋流知道她来了,头也不回,“左边。”
她打量完水幕,才肯挪眼。
整个场的格局非常空旷,底面是赌盘,中部舞台360°展示悬空高挂压赌的海面水幕,四面八方是切成单个的独立包间,面对水幕的这一面是特地露出来,公开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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