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伏野寻垂眼看身上三根穿胸而过的探针,把他当祭品似的钉在床上,一字一句砸向她的背影,“我会去找你的。”
银荔撩开门帘,唉,找了个麻烦。
银荔鬼鬼祟祟了好几天行踪,没有麻烦上门。
直到她被屋旁的藤蔓扎穿了整条右手臂,才不情不愿上巫医的门。
巫医婆婆有一种万事如浮云过眼而下手如鹰隼犀利的风度,对尸体还是活死人都不惊不乍,看见她龇牙咧嘴地抬着血流不止的手臂,抬了下眼,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棉布,“咬着。”
硬生生拔出刺的那刻,她的眼泪稀里哗啦地喷出,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咬着,这样才不会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而让人误会医馆虐待病人。
一节手臂长的藤蔓被无情地丢到地上,尚且不满地蠕动。右手臂上血洞深深,惨状可怖,比她当年被锈刃横断右手心更惨烈。好在不同之处在于,现在她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
巫医随手在藤蔓上洒了两滴药液,那节撒娇似的藤蔓才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吸了兽族的血,变异了。”
银荔眼泪汪汪地想起,约摸是那个扛人的机器把血蹭得到处都是。
“那个人走了吗?”她这会儿才有暇顾及。
“早就走了。”巫医像想起了什么,又懒得说,“他的恢复力很强。”
婆婆给她包扎手臂,她眼泪含着一包要坠不坠的泪,“我这个,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啊?”
巫医沉吟片刻,“来我这喝三十天药吧。正好试试新配料。”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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