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或者高兴,眼睛里却像被沙扬过一把,钝钝的缓慢的痛觉并不真实,可还是一个劲冒上来。
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莫名其妙别扭的酸楚。
池灿想听见李景恪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承认他们的恋爱关系,有别于哥哥和弟弟的关系,但应该不要最先是在现在这里。
李景恪拉着池灿从居委会的排楼里离开,池振茂破天荒停在了原地毫无阻拦。
“什么时候联系的?”李景恪上车拉了安全带,沉默半晌后问的池灿,语气竟然也比想象中温和。
池灿说:“昨天。”然后转头呆滞地看向车窗外。
其实没什么不对,李景恪没有骗池振茂,不是为了气死池振茂瞎编的。
他们确实是有不清不楚的那种关系,一直都有,从池灿求李景恪跟他做开始。他们的兄弟关系开始变质。
池灿想,如果今天这个被告知的人是程言宁,他还会不会想这么多呢。
李景恪看了他一眼,说:“他给你开证明,除了让你过来,还说要什么?”
池灿声音偏干,一五一十喃喃回答道:“他让我回去做他的儿子。”
车内烟味刺鼻,陷入了彻底的死寂之中。
第二天池灿和李景恪一起坐高铁去往北京,一个到新闻社实习打工,一个去了合作商的写字楼开会。
曾经一定会发生争吵、要吵得翻天覆的事,如今在共同生活了九年的池灿和李景恪身上,竟然已经吵不起来。
池灿从前忍不住对李景恪大呼小叫,问他很多自己不能确定的问题。这些年答案仿佛就在那里,他觉得李景恪一定是在乎他的,供他上学,每年去看他,可答案始终差了一点,因为这全靠池灿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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